浅水溪流

【燃烧的图纸·案件】探案篇——用明侦的方式打开七斋六子

晚风乍起,夜色静谧。在黑暗的掩盖下,罪恶无声无息地发芽。

冲天的火光照亮漆黑的弓弩院,熊熊火舌将平静舔舐殆尽。

天才弓弩技师田工被发现葬身在这片火海。

胸口的利刃,后脑的血迹,地上散落的瓷片,钱财被洗劫一空,车型炮图纸不翼而飞,一切都预示着这场大火并非意外……







 

 

 

《燃烧的图纸》探案篇


>>>1

夜半三更,按说是万物寂静,梦会周公的好时候,但,身为一个捕快,却很少能睡得了一个好觉,因为在捕快圈里面都流传着一句与一夜好梦作对的话,叫:“夜黑风高好杀人”

这不,亥时四刻,忙碌了一天的汴梁第一女捕快赵简,带着满身的疲惫,一只脚才刚踏进家门,就又接到了一桩紧急的案子,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又一次奔赴了案发现场。


「案发地点:弓弩院。

案件类别:纵火案+命案。

死者:弓弩院高级技师田工。

案件详情:衙门于亥时三刻接到报案,弓弩院偏院在亥时两刻突然起火,该偏院的居住者为弓弩院高级技师田工。

经过一番扑救,火已被灭,田工死于屋内,后弓弩院报案。

尸体情况:死者被发现时趴于屋内的木桌上,背上插着一把匕首,正中心脏,后脑处有明显的击打伤。

死亡时间:申时至亥时两刻之间。」


简捕快赶到时候的时候现场已经过一轮勘察,小七快速的写完记录后便将本子递给了捕快,上面记载着初步勘察过后所获取的信息。


简捕快飞快的扫了一眼就将本子扔还给了小七,直接踏进了案发现场。


“因刚经过一场火灾,现场破坏较为严重,田工背上有一把刀,被发现时尸体已经僵硬,可以确定并非死于火灾,并且在屋中没有发现任何金银财物。”小七跟在简捕快的身后说了她的发现,看着那狼藉的场面有些头疼。


简捕快并没有急着去看尸体的情况,而是从进门便一直低着头在看地上,最后更是直接在桌边蹲了下来。


“您在看什么?”小七也凑过去看了看,发现简捕快盯着的是地上的碎瓷片,并且在那碎瓷片中还有许多食物碎屑。


简捕快站起来拍了拍手,说出了观察后得到的结论:“这里发生过争斗,而且应该不止一次,地上的这些瓷片质地并不相同,至少是三种。”


小七目瞪口呆的看着跑去检查尸体的简捕快,在心中感慨了句老大就是老大后才追了过去。


“屋中的物件除了设计图纸及弩箭等木质物件有部分被烧毁外,其他物品都保存相对完整,死者所趴的桌子只烧黑了一角,看来起火时间并不长,救火还算是及时。”


其实赵简收到的报案信息中还有一项绝密信息,丢失的物品不仅是钱财,还有车行炮图纸。因为扑救及时,屋中的图纸大多都只是损坏而并非完全烧毁,虽然都已被水浸湿,但也能看得出大概轮廓,可以确定残留的图纸中没有车行炮设计图,车行炮图纸确为丢失无误。


死者田工身上除了背上的刀伤及后脑处的击打伤外,肌肉上有许多的淤青,佐证了发生过争斗的这个结论,嘴唇发紫,中毒可列为疑似致死原因。


因为灭火,这屋内满地都是水,像被洗了一样,整个地面都是淡红色的,由此可推断出在起火之前地上一定是有大量血迹。


一个弓弩院的技师,应该很少与外界有什么交集才是,竟是把杀人越货纵火三样都凑齐了,也是够难得。


“田工的人脉关系查了吗?平时都和谁有接触?”


“查了,弓弩院的管家说弓弩院的运作机制比较特殊,每个高级技师都有单独的院落,独立完成设计,大家虽经常见面但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集,许多人都是能认得脸,却从未说过话,又加上田工这人性格怪癖,平日里眼高于顶,所以和他接触较多的基本都是负责他院里的这几个人。”小七说到这儿后又拿了个本子出来,快速翻了翻。


“在田工的院落周围常住的一共有三个人,结合护卫的口供,锁定的嫌疑人分别是以下四人:


景厨娘,因为是田工的专用厨娘,每日都与田工有许多的接触,会多次进入田工房间。


薛护卫,是田工院落的专属护卫。弓弩院的机制是每一位高级技师都配有一名专属护卫,再配另外两名流动护卫,守卫人员除专属护卫外十天轮换一次。据其他护卫说,薛护卫经常被田工欺辱。


宽书生,是田工唯一带的一个学生。据其他技师说,宽书生是五年前被弓弩院特招进来的天才少年,满腹经纶十分的有才,同时也非常的勤勉,但自进入弓弩院后却并没有完成过什么优秀的作品。


韦有钱,这个人是弓弩院的少当家,并非田工院落的人,但他在下午来找过田工,护卫说看着怒气冲冲的样子。”小七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合上了手中的书。


简捕快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小七手中的本子,一边随手翻开看了看,一边道:“将这几个人传来吧。”


小七正要往外走,却又被简捕快挥手叫住:“亲属一栏只有一个外甥?其他人呢?”


小七是衙门里来的新人,很多事都不太懂,好在学习态度端正,虽然总是抱着本子记,但其实信息都在脑子里了,转过头麻利的接话道:“田工自幼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妹妹,但妹妹和妹夫十年前死在了一场大火之中,只有一个外甥幸免于难。您的意思是?”


“火灾……”简捕快默念了一句,饶有趣味的看着身后被烧的黑咕隆咚的房间笑了笑。


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并叫来。”


>>>2

小七的办事效率很高,子时刚过这五个人就都被带到了简捕快面前。


简捕快并没有开口审问,只是静静的站在一侧看着这几个人,让小七当起了主审:“都说说吧,你们和田工是什么关系?昨天一天都在做什么?最后一次见到田工是什么时候?从左到右挨个说。”


排在第一个的是弓弩院少当家韦有钱,整个人看上去很烦躁,现在被问话更是直接炸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我是弓弩院少当家,田工是高级技师,他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啊?你们居然怀疑我?有病啊!”


“你吼什么吼!你现在是杀死田工的重要嫌犯,不配合调查还恐吓捕快,要罪加一等嘛?!说!”眼看小七已经被吼懵了,简捕快大步上前,站到小七旁边吼了回去。


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 硬的怕横的,简捕快这更大声的一嗓子直接把韦有钱给吼怂了,摸了摸鼻子乖乖开始交代:“我,咳,这不说了嘛,我是弓弩院少当家啊,昨天,一直吃吃喝喝,跟小娘子聊聊天……”


见韦有钱含糊其辞,简捕快单刀直入直接发问:“你就说昨天有没有见过田工,什么时候,不要让我发现你在说谎。”


韦有钱不耐烦的摆了摆头:“诶呀~见了……下午,好像是申时吧,去找过他一趟,谈了点事,后来就走了,再然后,继续吃吃喝喝聊风月咯。”


小七抬笔将韦有钱的供词都写了下来,边写边问:“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啊?还有你去找田工都谈了些什么?”


“这我哪记得啊!反正就是申时,谈话内容是我们弓弩院的机密,泄露了你们担当得起吗?”老话说柿子捡软的捏,毫无疑问,小七就是韦有钱看中的那个软柿子,一见简捕快不出声就又摆起了脸子。


看着小七求助的眼神,简捕快无奈扶额,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下一个了。


排在第二个的是景厨娘,和韦有钱的嚣张跋扈截然相反,她自进门起便一直低着头,手指不停的绞着衣襟,现在被问话也依旧没有抬起头来,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开了口:“我,我叫小景,是,田工的厨娘。


昨天,我和平常一样,一直在忙着做饭,田工的口味很挑剔,而且尤其爱吃馒头,要有嚼劲但还不能硬,需要蒸很久才行,所以昨天一上午都在蒸馒头。


昨天,下午申时一刻的时候,薛护卫把药送来,田工就让我去煎,我申时三刻的时候把药煎好给田工送了去。”


“这期间,还有其他人碰过这个药吗?”



“没有。”



“那你把药送去的时候,田工在做什么?”


“我进去的时候,田工正坐在桌前画图纸,他说……怕把药洒在图纸上所以让我喂他,我……我没答应,就走了,走的时候,正好有人来找田工,但是走得急没看清。”景厨娘说到这儿的时候声音又低了几分,本就软糯的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小七正埋头专心写记录,简捕快则是将目光移到了景厨娘身侧的宽书生的身上。


宽书生确是一副学生的模样,温文尔雅,也是这五人中最沉稳的一个,一直面不改色的目视前方,一副我行的正坐得端,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自进门起就没有过什么表情,完全是坐如钟站如松的标准示范例,但就是这样一个纵红尘诸事繁杂,我心中自有一方圣地的人,在听到景厨娘的这话后竟下意识的双手紧握成拳。


看样子有点故事哈,简捕快挑了挑眉,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问景厨娘:“在那之后你再见过田工,或是进过他的房间吗?”


“我,戌时的时候,去给田工送过饭……”


听到戌时这个时辰后简捕快一下提起了精神:“他当时在做什么?”


简捕快想的是,如果戌时还有人见过田工,那死亡时间就可以进一步确定了,但景厨娘的回答却是:“我,我不知道……”


简捕快沉着声追问:“你不是进去了吗?怎么会不知道?”


景厨娘的头垂的更低了些,好半天才磕磕绊绊的开了口:“我,我没敢进去。下午去,送药的时候,他,不太开心……去送晚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不敢进去,在门口叫了他一声,但是他,没有回应我。


我等了一会儿,他始终没人理我,我,我不敢进去看他在不在……就把饭菜放在了门口的架子上,然后就走了,一直到起火,我都在自己的房间。”


简捕快了然的点了点头,将目标转向了坐于景厨娘旁的宽书生:“你呢?”


“我今天一天都在和弓弩院的其他弓弩设计师研究图纸及制作,从未见过田工。”宽书生在答话时目光直视着简捕快,语调平稳,证词虽出奇的简短,但态度却算得上是端正。书没白读,简捕快在心里感慨了这么一句。


排在第四个的是薛护卫:“我是田工院落的护卫,我昨天和平常一样,一直在外面巡逻,下午出去给田工买了药。


大家都知道,田工因为爱喝酒弄得总是手抽筋,影响画图,所以经常喝药,他的药平时多数时候都是我来抓。


下午申时一刻的时候我和往常一样把药给田工送了去,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从你在药店把药抓好到送给田工,这段时间你去过别的地方,或者和其他人接触过吗?”后面的这几个不难缠,于是主审又变成了小七,简捕快则抱着小七记好的供词本坐到了一边。



薛护卫摇了摇头。



“那,你身为田工的护卫,应该知道昨天都有谁进入过田工的院落吧?都告诉我。”


薛护卫皱着眉想了想才道:“昨天上午……除了厨娘没人进入过田工的院落。下午申时一刻,在我将药送进去后,田工唤了厨娘来去煎药,申时三刻的时候厨娘又来了一趟,将煎好的药送进了去。


厨娘进去之后不久,少当家就来了,厨娘就急匆匆的跑走了,又过了大概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少当家也急匆匆的走了。


因为我们护卫们每半个月都要向当家的秘密汇报技师们的工作情况,还要重新安排轮班布防,昨天正好是十五。在少当家走后我也就走了,一直到亥时才回来,这期间还有没有人来找田工就不得而知了。”


“你方才说田工的药多数都是你抓,那就是说除了你还有别人帮田工抓药咯?”一旁的简捕快随口问了句。


薛护卫指了指旁边的宽书生:“偶尔也会让他去抓。”



简捕快看了宽书生一眼,然后又继续问薛护卫:“那走水之时可有何异样?”



薛护卫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答道:“走水之时,我好像隐约看到房顶上有个黑影,但因为忙着救火,所以没有详查,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纵火之人。”


“到你了,你怎么不说话呀!”坐在最右边的是田工那个外甥,在薛护卫答完之后一直默不作声,小七没忍住催了句,那人却是吊儿郎当的翘起了二郎腿。


元赌神笑着反问:“说什么呀?死的那是我舅舅!我还没找你们要交代你们到是把我当嫌疑犯给拎来了,这是哪来道理啊?想审我啊?也得有证据啊,你有么?”


“证……”


“到是个伶牙俐齿的,最好你不仅是有胆量说,也禁的住查。”在看到小七被元赌神的问话给噎了个半死后,简捕快淡淡的接了这么句,而后便带着小七出了房间,只留下那各怀心思的五人在屋中静坐。


“老大,我们还不开始搜查吗?”窗边,小七压着声音问了这么句。


赵简身为第一女捕快,其机敏程度虽不能说是无人能及,但也绝对少有,她查案总有一套奇怪的法子,比如这吊着疑犯暗中观察就是其中之一。


在出了房间后赵简并没有急着安排搜查的事宜,而是找了个边角的窗户盯着屋中的那几人在看。


随着时间推移,可以看得出韦有钱比之前更为烦躁了。


景厨娘在审问结束后依旧用手指紧紧的绞着衣襟,像是在紧张什么。


薛护卫双手抱臂,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像是个习惯性动作。


剩下的那俩人,宽学生和元赌神,一个是这五人中最从容的,另一个则是机灵的让人没法子不注意,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啊。


“希望你俩不是凶手,否则,这次可有的玩了。”


“老大您说什么?”


简捕快的这句低语小七并没有听清,询问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迎面飞来的一锭银子砸了回去,简捕快边走边道:“去向老贼把元赌神的详细信息还有住址要来,把这五个人分成两组,跟我们一起搜查。”


“带嫌犯一起搜?”继银子砸懵之后,小七又被简捕快的话给讲懵了一次,快速追了几步,根本不知道是她听错了还是理解错了。


听到小七难以置信的语气后,简捕快停下来转头看着小七笑了笑。


“如果你是凶手,会不会搜自己房间?”


>>>3

常言道,姜还是老的辣!小七听了简捕快的这个问话后瞬间恍然大悟,忙不迭的奔了出去,很快就从老贼那里弄来了元赌神的详细资料和住址。


元赌神的父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父亲元廷和田工也是很要好的朋友,俩人在弓弩这方面都有很高的天赋,都画出过不少非常优秀的弓弩设计图。


后来在元赌神七岁的时候元家发生了一场大火,家中除元赌神失踪以外无一人生还,田工找了元赌神许多年,最后是在元赌神十五岁的时候,在赌场找到了他。


当年流离失所的元赌神一头扎进了混混堆里,现在拥有一手绝冠群雄的赌技,日子过得也算不错,对元赌神来说这个舅舅估计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但在几个月前,元赌神却突然遇到了赌桌生涯的第一个对手,那个神秘人赢走了他全部的钱,昔日风光无限的元赌神,今时已经穷困潦倒到要住破庙的程度了,也是真的惨。


“老大,人带到了。”听到小七的声音后简捕快将手中的纸张塞进了袖子里,回过身看着被分出来的这三人,分别是宽书生,韦有钱,和景厨娘。


“连上案发现场一共六个地方,你们想去哪看看啊?”简捕快用手比划了下底图上的位置。


“那当然是去看他们俩的啊!总不能看我们自己的吧!”韦有钱第一个跳出来做了选择。


景厨娘点了点头说:“我都行。”


而宽书生附和了景厨娘的话,说:“嗯,哪里都一样。”


之后简捕快就带着这三个人和小七一同去了破庙和薛护卫的房间。


薛护卫的房间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个长桌,一个椅子,衣服只有两身,就放在床头。


“弓弩院护卫的工资应该挺高啊,怎么过得这么清贫啊。”小七看着那有许多补丁的衣服嘟囔了这么句。


“是因为家境贫穷。我曾听一个护卫说过,薛护卫的父母身体都非常的不好,基本没有劳动能力,母亲两年前又得了重病,全靠药来将养着,每个月治病就需要很多钱。


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最近几个月这账本中所记的支出账目多了许多,但这屋中没人任何一个东西和这些支出的钱的价格相等,他是给谁花的钱?莫非田工命他去买东西的时候没有给钱不成?”宽书生说着将手中的账本递给了简捕快。


如宽书生所说,薛护卫近几个月的开支多了很多,几乎将他一多半的工钱都花费了,但是他本人的生活却清苦到连件新衣服都没有,确实反常,说是被田工压榨也说不通啊,好歹是个护卫,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对一个技师言听计从的?


简捕快摇了摇头,粗略的看了一眼就直接将账本扔给了小七,转身继续搜寻。


忙活了半个时辰,除却那个账本和压在枕头下的一个弩箭之外,再没……诶不对,还有一个已经泛了黄的擦刀的布块,除此之外就再没别的东西了,这薛护卫的房间实在是一贫如洗,空空如也啊~


看着搜了半个时辰搜出来的三样东西,简捕快很是头疼的拍了拍额头:“走吧,下一个。”


>>>4

他们去的第二个地方是城东的破庙,庙宇并不算小,但除了那佛像外一眼望去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老大,这,怎么搜啊?”小七转悠了一圈后,苦着脸跑回了简捕快身边。


简捕快长叹了一声,掏出身上的钱袋子扔给了小七:“再去找老贼,这次,事成之后再给钱。”


“是!”小七拿着钱飞奔着离开了破庙。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舍不得银子抓不着凶手……赵简,不哭,不就是丫丫君又离你远了一步😭


正在简捕快因割肉而内心哀嚎的时候,小七总算是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元赌神还有一个像世外桃源般的小木屋,是个秘密基地,老贼也是跟踪过一次才知道的,并且在小七的皮鞭威胁之下,老贼给了准话,只要将这两个地方掘地三尺,一定能找到东西!


得到这个消息后,搜寻小组兵分两路,简捕快带着景厨娘去了小木屋,而小七则负责同宽书生和韦有钱将破庙掘地三尺。


这次分组行动两边都可说是收获颇丰,小七同宽书生和韦有钱在将破庙的神像扳倒后,在神像底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许多金银财物。


而简捕快同景厨娘在小木屋则是找到了很多银票和房契地契等物品,还有一本赌神秘籍和,一卷图纸。


在看到图纸上的车行炮设计图这六个大字的时候,赵简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长舒了一口气,快速的图纸卷好收了起来,原是要去帮景厨娘核对财物,只是还没迈步就又被那木盒中的几个零散的图纸吸引了注意力。


刚才只顾着确认车行炮图纸了,竟没注意到这几个零散的图纸……略懊恼的用手捶了捶头。


快速的拿起那几张图摊开来看了看,这张设计图她并不陌生,之前因为查一个弓弩误伤人案她曾经去过弓弩院,当时调了不少图纸出来,其中就有这张,弓弩院的技师还给她介绍过,说这是田工的成名图,田工就是因为这张图纸从弓弩院的一个无名小工一跃而成为高级技师的。


元赌神为什么回连这张图也一起偷回来?


拿着那纸张转身走向了木桌,打算将手中的纸张放在桌上铺平了准备再仔仔细细瞧一遍,看看是否遗漏了什么,但还没等铺平她就已经得到了答案,图纸角落处上的名字是元廷。


结合之前查到的元赌神的个人信息,元赌神的杀人动机已呼之欲出。


“捕快大人,财物清点好了,一共是17处房产,良田……”


景厨娘的话并没有说完,才刚说了个开头简捕快就问道“有眼熟的吗?”


景厨娘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又看了看那些房契地契,然后忽然明白了什么,很是兴奋的说:“有!城南那处房产,我听田工提起过,所以这是田工的地契,元赌神昨天也去过田工那里!”


简捕快笑着对景厨娘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就拎起搜出来的东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第一组,收工!”









未完待续……





感谢亲友 @快乐的小熊软糖 写的导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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